英语到底难不难学？它适不适合成为世界通用语？

没有了解过其他语言的音系学的同学可能对这样一个音系规模没什么概念，我们可以跟西班牙语来做个比较。西语只有5个元音和19个辅音，加起来一共24个音位，比英语少一半。意大利语和诸多国际辅助语的音系规模亦差不多如此。由此可见英语音系着实属于“庞大”的音系。

英语的辅音有28个英文名后缀 .z，清浊对立丰富。注意英语的清音均为送气音，跟浊辅音可以形成双重对立（清-浊 + 送气-不送气），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很大的利好，即使发不好浊音，也不至于听辨不出清音和浊音。英语辅音当中的大多数都容易学习掌握，主要的坑点有以下几处：

①咬舌音/θ/、/ð/对于母语中没有这俩音的人来说很不舒服，没有理解这两个音的人也常常容易发错，将它们发成s、z或者f

②塞擦音/tr/和/dr/并不是t、d和r的直接相加，在听感上更类似于ts、dz和r的结合，由于英语r属于有圆唇色彩的龈后近音，因此/tr/、/dr/在有些人听来很像/tʃ/和/dʒ/，容易造成混淆。

③边音/l/在元音前方的发音跟汉语之中一致，但是在在元音后方会变成所谓的dark l，即[ɫ]。这是一个很难把握的音，许多学生容易将它混淆成[o]、[u]、[əʊ]、[ɯ]等等音素，虽然不至于造成误解，但追求“地道发音”的学生仍然需要多加训练才能正确地发出这个音来。

④浊音处在词尾的时候发音不易，容易清化，很难把握。比方说复数后缀-s的发音是[z]，初学者往往只能发成[s]，如果刻意发[z]的话会显得相当奇怪。同样的还有以-ve结尾的单词无论是听起来还是发起来，都更像是[f]，这样便导致of和off之类的词无法分辨。

英语的元音规模也很庞大，其舌位也是需要多加训练才能掌握，很难初学的时候就能踩准位置。这里试举几处：

①比[a]高一点点的[æ]很多人会发成[ɛ]甚至[e]，就会导致a和e混淆，比如bad和bed就存在[æ]和[e]的最小对立。

②还有比[ɑ]要高一点点的[ʌ]，许多人会干脆处理成[ɑ]，便导致love被发成了laugh（这里还有上述辅音第④个坑点即尾浊音容易被清化）。

③所谓的“长短音”实际上跟长短无关，是元音音值的对立，你把[ɪ]和[ʊ]的发音位置找对了，你拉得多长都没所谓。但是[ɪ]和[ʊ]这样两个单元音在许多语言当中不会单列为一个音位，因此很多初学者难以把握，只能依靠长短来强行区分，比如经典的例子shit和sheet，正确的发音是/ʃɪt/和/ʃit/（你非要写成/ʃi:t/当然也行），就是[ɪ]和[i]的音值对立。

所以为什么说英语的发音难？-主要就是这种难以把握的发音往往还存在最小对立，不能轻易混淆。对比一下五元音体系的语言像西班牙语和日语，你把i发成[ɪ]还是[i]都没关系，e发成[e]或[ɛ]也完全不影响理解，这在英语当中则是不能想象的。这就导致了学生想要说发出“地道”的英语发音来需要相当多的练习，学习成本非常高。

最后来说一下英语的音节结构。通常来说，音节结构简单的语言更容易发音，对比/ka/和/htskrampzb/两个音节就可以感受到了。英语的复辅音相比罗曼语和汉语、日语是相对要更丰富的，尤其是英语常常把辅音作为词的结尾，又导致了两个重要的发音坑：连读和吞音。辅音尾的词和元音头的词相遇时要连读，初学者常常没法把握，在听力当中也非常容易听岔。而辅音尾的词和辅音头的词相遇，有可能会吞掉前一个辅音。不懂这一规则的初学者要么就太过实诚地把所有辅音都发出来导致发音很不流畅，要么就胡乱吞音，发音很难做到“地道”。

二、拼写

这可以说是英语槽点最大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让人断掉“英语是容易的语言”的念想的地方。

英语使用拉丁字母，并且非常傲娇地拒绝使用附标，严格地仅用26个字母来书写（只有极个别的借词会保留附标比如café）。对于辅音来说，单个字母无法直接表达的就使用字母组合，其中典型的是sh和ch。

英语拼写当中辅音的坑点实际上也有不少，注意以下几处：

①字母组合th发清音/θ/还是浊音/ð/无法直接判断，必须依赖词典和记忆。

②字母c有软硬两种发音，硬音/k/跟字母k有重叠，软音/s/跟字母s有重叠，似乎完全不需要存在这样一个麻烦的字母。英语当中使用了字母c 的单词主要来源于罗曼语（主要是拉丁语和法语），之所以全面地保留了字母c主要为了标示词源和美观。（此处可以参考德语英文名后缀 .z，德语的字母c很少出现，不少拉丁语借词中的c都会改写成k，比如perfekt）

③希腊词源的ph和ch，在英语当中发音为[f]和[k]，跟c一样同样是本不需要的字母组合。在西、葡、意等罗曼语中就把希腊词中的ph和ch改写成了f和c/qu-，未见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在英语当中，ch主要表达/tʃ/的发音，保留希腊词的ch容易造成拼读上的误会，因此需要额外的记忆学习。此外还有一个希腊拼写，即作为元音的y，在罗曼语当中也通常被改写成i，在英语当中则必须记忆这个词是写成i还是写成y。

④最大的坑处大概就是字母组合gh了，遇到使用gh的词人们完全无法判断究竟发的是什么音，乃至于出现萧伯纳的经典吐槽：英语中的fish完全可以拼写成ghoti！具体gh怎么发音，大概就是-ight发[aɪt]比如night，-gh可能发[f]也可能不发音，而开头的gh以ghost为例的话发音是[g]，还有更多的情况，这里就不详述了。总之，对于初学者来说，看见使用了gh的英文单词多半会懵逼脸不知道该怎么读，为什么daughter就读/ˈdɔːtə/而laughter就读/ˈlɑːftə/呢？-（更别提连前方的元音的发音都不一样）

⑤同样在拼读上有坑的英语本族拼写还有kn-、wr-、wh-等等，比如know、knight中的k不发音，write、wrest中的w不发音，wh则可能发[w]也可能发[h]。

⑥从拉丁语来的词通常会使用这么些我们非常熟悉的后缀：-tion、-sion、-tial、-cial、-ture、-sure，亲爱的读者朋友来试试按字面来读会怎么读呢？-是不是/tion/、/sion/、/tiəl/、/siəl/、/tur/、/sur/呢？-再告诉你另一个事实，意大利语里这种词会使用-zione这样的结尾，并且可以直接按照拼写读出来/tsione/，同样地，西班牙语会用-ción这样的结尾并且直接按照拼写读出来/θion/。然而，英语的事实是这些发音全部错误！

英语里的正确读法是-tion /ʃən/、-sion /ʃən/或/ʒən/、-tial /ʃəl/、-cial /ʃəl/、-ture /tʃə/、-sure /ʒə/，就问你们终于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作何感想？-

⑦元音字母后方的r，通常会有它们的固定的组合发音，比如ar /ɑ/、or /ɔ/、ir、ur [ɜ]，而er还得看是不是在重音位来决定发音[ɜ]或[ə]。值得注意的是，ar、or都有可能弱化成[ə]。除此之外，词尾的-re以及在两个元音字母之后的r通常自己就会化身为一个[ə]，比如air、ear、our、-ere、-ure等等。

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英语拼写上最大的坑，就是其元音。英语有十来个元音音素，但是坚决使用不带附标的拉丁字母的英文里头，只有5个元音字母a、e、i、o、u，最多加上一个跟i的情况基本一致的y，我就想问不用任何附标只靠这五六个字母你怎么表达那十多个发音？-于是乎……

英语元音的发音有一定的规则，大体是这样的：

1、开音节中读“长音”，发音与字母的呼读音（它的“名字”，比如说A的名字就是/eɪ/）一致，也就是这样：A /eɪ/ E /i:/ I /aɪ/ O /əʊ/ U /ju/

2、闭音节中读“短音”，是这个元音字母最常见的发音：A /æ/ E /e/ I /ɪ/ O /ɔ/ U /ʌ/

3、非重读音节中可能弱化成中央元音/ə/，五个元音字母加上y都无法避免

偶尔地，这几个元音字母会发出它们最“正统”的发音：A /ɑ/ E /e/ I /i/ O /ɔ/ U /u/，其中e和o跟它们的“短音”一致。

如果你们看到这些单词，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来试试读以下单词：do、mortgage, busy, women, bury, other，还有大杀器entrepreneur

仔细看看这些单词的拼写，就会发现以下鬼畜的事实：a、u、o都可以表达[i]，u还可以表达[e]，o跟u还会抢[ʌ]和[u]，而entrepreneur这个词里e甚至可以表示[ɔ]……

此外还要注意一点，就是这些个字母都有可能变成“哑音”，就是成为不发音的字母，其中我们最熟悉的当属E，尤其是放在词尾的时候通常是不发音的，以让前一个音节中的元音变成“长音”，比如mate和mat的对立。

使用两个元音字母的组合有几个是比较规则的：ea、ee读[i]，oi、oy读[ɔɪ]，ai、ay读[eɪ]，au、aw一般读[ɔ]，然而，元音方面也有一个gh一样鬼畜的怪兽：ou/ow，它有好几种不同的发音，更别提还经常跟gh一起狼狈为奸。来看看以下单词：now、know、through、cough……

所以，你跟我说英语是一门简单的语言？-意大利语听了会流泪、西班牙语听了会沉默。

三、语法

知乎上一些认为英语简单的人通常是拿来跟典型屈折语做比较，比如法语、西语、德语、俄语等等，认为英语没有人称变位，没有名词变格，没有阴阳性什么的实在太幸福了。所以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么简单呢？-

①人称变位。所谓的现在时第三人称单数应该是众多学子深恶痛绝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语法！实际上英语原本是有人称变位的，但是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失去了其中的大部分，最后只留下了-s。所以有不少人士猜测三单这种历史残留终归也会进入历史的垃圾堆当中。实际上，有语言学家观察，三单往往也是母语者最晚学会的英语语法项（比复数变化和过去时变化都要晚），外语学生在表达的时候也很容易会遗漏掉三单。这种全无用处的尾巴我们还是等着它被母语者完全抛弃吧。

②不规则变化。许多印欧语都有不规则变化，对于欧洲人来说英语有不规则变化没什么大不了，但既然有些人非要声称英语“简单”那就不得不拿出来说了。

首先是名词的复数，如果完完全全就是加-s和-es的话，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下子美好了呢？-谁知道英语有一大堆坑爹的小细节：sheep凭什么不能加-s？-person的复数谁知道用persons好还是用people好？-trousers、glasses为什么就得以复数形式存在，就不能看成一个整体吗？-foot、tooth的复数为什么是feet和teeth，为什么noodle的复数反而不能是needle（针：喵？-）、book的复数就不能是beek？-mouses明明很好读为什么非得是mice？-还有所谓的集体名词、物质名词等等不可数名词跟可数名词之间的界限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次是动词的不规则变化，主要集中在过去时和过去分词当中，想必大家在中小学都背过“不规则动词表”，是不是曾经想过凭什么就不能都用-ed呢？-比如说writed读起来也相当舒服，何必用wrote？-不规则动词在英语当中往往高频使用并且为数不少，因而是学习英语的早期阶段必学的项目。

③时态。英语的时态是时（tense）和体貌（aspect）的结合，因此可以形成一个4乘4的时态矩阵。英语对时态的使用和理解跟罗曼语和日语等语言都有一定的差异，更别说对于没有时范畴的汉语母语者来说需要花一些力气才能理解。但相对来说英语时态的内部逻辑也都还说得过去，并且形态变化相对少一些，通常是使用助动词加分词的组合方式，确实使英语在这方面简单一些。

此外，作为一门分析化程度非常高的语言，英语有非常多的细碎的细节性的语法，这里无法一一描述，但读者们大概都能有所感觉。

语法不是英语最难的部分，但是不规则变化往往是在入门和初级阶段就必须学习，就显著增加了早期学习的负担并且容易让中小学生产生一定的挫败感而丧失了对英语的兴趣，这对于语言学习来说是很不利的。实际上回忆一下我们学习英语的过程，是不是呈现出这样的曲线：从入门到初级到中级到高级，每个阶段的英语都很难。早期难在拼读和不规则变化，中期难在大量的细节语法，而漫长的大后期则是我们下面要讲的内容：词汇。

四、词汇

在网上讨论语言的人大概多数已经经历过义务教育阶段，所以英语学习应该都处于后期阶段，对于英语词汇的难学应该始终深有体会。实际上从小学开始，“背单词”就是一直萦绕在学生耳边的最让人头疼的三个字。我们不是母语者，也没有进入到英语的社会环境当中，学习英语的方式只能是“外语”式的学习方法而不可能真正地做到“浸入式”“母语式”的学习，所以词汇的增长不得不依赖于“背”。

有些人说学习语言和积累词汇应该依靠大量接触鲜活的语料，实际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没有像说的那么容易。普通的学生拿来报纸文章或小说原著等等过来阅读，绝大多数都会两眼懵逼觉得自己是文盲，就是因为满篇都是“生词”is“生词”from“生词”to“生词”and“生词”……在这种严重受挫的感受下一般人很难有兴趣再继续读下去。如果说依赖于词典，一页有一大批的单词等着你去查，如果语法的水平也不够高的话，即使查到了中文意思也有可能仍然没法理解整个句子，就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你说还读个毛线？-即使千辛万苦终于一点点啃下来理解了，结果花了一两个钟头还没看下去一两页，谁tm喜欢这么不流畅的阅读？-

想要达到流畅地阅读英文原文，到底需要多大的词汇量？-据称是一万五千左右，这个数量的英语词汇量可以覆盖96%的文本，能够让人不卡壳地进行阅读。同样的一个覆盖率，日语需要的词汇量是两万到两万二左右，而法语需要的则是五千。其他语言的数据我没有见到有人总结过，不过对比英语和法语的情况已经可以了解到英语就是能让人陷入词汇的汪洋大海中的语言。

没有足够的词汇量难以做流畅的阅读，提升词汇量靠阅读也同样不方便，这便让英语学习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唯一的出路真的就是背。先赶紧提升到三五千词汇量，这样可以阅读一些专门写给外语学习者的简单文本，提升一下“我能阅读英文原文”的自信，再继续背继续读慢慢爬升。当然，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漫长，很多人高考之后就没有持续地学习英语，很容易长期停留在五六千的词汇量上甚至还会有下滑，阅读英文原文依然不得不严重地依赖词典。

英语词汇的难学之处除了数量庞大以外，还有一个更致命的问题：词源混杂。英语的单词主要有日尔曼、罗曼、希腊三大来源，表达同样的一个意思可能会有四五个词形完全不同的同义词或近义词。词根的繁杂又使得英语单词很难形成词族，每一个词我们都必须单独记忆，不像汉语等语言那样可以靠已学会的词来进行组合，就可以一目了然、望文生义。比如说，work表示“工作”，而英语当中跟工作有关的单词除了worker以外就是labour（来自拉丁语laborare）、occupation（来自拉丁语occupatio）、operate（来自拉丁语operare），词形上跟work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再比如说，tooth表示“牙齿”，英语当中与牙齿有关的派生词却全部使用拉丁语词根dent，比如dental、dentist。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drink（喝）和beverage（饮料，由拉丁语的动词“喝”bibere经法语演变而来）、see（看见）和visible（可见的，由拉丁语的动词“看见”videre演变而来）、word（单词）和vocabulary（词汇，由拉丁语的动词“呼唤”vocare演变而来）lexicon（词汇、词库，由希腊语的名词“单词”λέξις演变而来）等词汇当中。想象一下，如果“词典”一词不用dictionary而用wordbook，是不是一下子变得好背三倍？-

正是词源的极端混杂，导致英语当中词义有联系的词在词形上被完全割裂而学习者无法进行有效的类推，导致每一个单词即使只是换个词性都不得不另外多背一个单词（比如tooth的形容词dental），这样英语的词汇量也难怪能够做到这么庞大，而这么庞大的词汇量也难怪会让外语学生背得那么辛苦。

英语词汇还有一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地方就是你学习一个单词只是知道它的一个意思是完全不够的。英语单词存在大量的一词多义、一词多性的现象，词义之间甚至未必有非常显著的关联。即使你能把这个单词的每个义项都背下来，够了吗？-还是不够！英语单词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自带搭配和句型，它可以做什么句法成分，可以跟什么动词什么介词什么副词搭配，具体的搭配又会使它变化成什么意思，都是学生不得不学习的内容。不然你只知道make是“制作”的意思，看见make up、make of你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吗？-再看看下面的句子：

They made nice together, as if theirfight never happened.

I don’t know what to make of it.

I was made to feel like a criminal.

We should make Cincinnati by 7tonight.

用“制作”这个意思套进这些句子想一想能不能解释得通呢？-

如果要跟辅助语做比较，可以说学英语一个单词的功夫，可能都赶得到学一门辅助语的10个单词的功夫了。除此之外，大量的同义词、近义词当中存在细微的差别，想必大家也都还记得中学时学过的N组近义辨析，也都增加了英语单词的学习成本。

夸张地说，英语单词的数量之庞大、词源之割裂和学习之难，几乎可以让英语成为最难的语言之一了。

我们已经比较全面地分析过英语难在哪里。可以看得出来，除了语法确实比其他印欧语要简单一些以外，发音、拼写、词汇哪一个部分都不可能让它进入“容易的语言”的行列，糟糕至极的拼写和又多又杂又难的词汇也是让学生们叫苦连天的重要原因，极高的词汇量需求让学英语的痛苦能够持续十几二十年。无奈的是，英语是事实上的世界通用语，我们确实不得不学；幸运的是，我们磨啊磨啃啊啃过了这么多年确实也总算习惯了英语，对于不少成年人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了吧。只是要讨论起“英语到底难不难”这样的问题时，我们还得体恤一下还在学校里啃着不规则词表、翻着词典查读音、背着新词和搭配的学生们。

从适不适合做世界通用语的角度来说，应然层面上英语断然是不可能合适的，无论多少人为英语背书声称英语具备包容性、科学性、逻辑性云云（实际上英语真没有多少这些优点，这个可以另外开文来说了），其极大的难学性就能使它连门槛都过不了。它事实上的通用语地位，并不是因为它本身有多优秀，而是讲英语的两个国家英国和美国在过去两百多年里建立了世界级的霸权，这点希望大家必须明确。

可能有读者会问那到底什么语言【适合】做世界通用语？-我的回答向来是人造语言，我也会在专栏当中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自然语言当中非要挑一个的话我觉得还是挑西班牙语好了，至少拼读基本没坑，词汇的需求量也远远低于英语。以及，西班牙毕竟是第一个拥有极为广大的殖民地的国家，有做相应的YY的历史可能性。（要是当年无敌舰队战胜了英国流氓海盗……嘿嘿）